结局+番外离婚后夫人独美,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
  • 结局+番外离婚后夫人独美,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
  • 分类:其他类型
  • 作者:斤二
  • 更新:2025-04-28 14:31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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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父母分别去世后,陈奇承受不住打击,学业事业停摆,直到上年回国,在北城创立了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,并拿下了金氏的合作。

是个牛人。

金北周啪地将陈奇的全部资料发给了路樱。

并敲字:看看人家的履历,神童,天才,别男人没泡成,把自己搭进去。

这条信息路樱第二天才看到。

虽然不满金北周的语调,但对他莫名其妙发来的资料,路樱有种无心插柳的感觉。

真是省了她老大的功夫。

路樱被绑是上午十点,当时她在摆弄滑雪板,弯腰低头时,后脑被劈了下,然后人就失去了意识。

而绑匪拨通金北周电话大概是中午11点左右,正是生日宴的时间。

陈奇在生日宴现场。

并且现场所有人都能为他作证。

绑匪用了变音器,路樱一不知道他的真实声音,二没看见他的脸,唯一清楚的,就是他用了一款早就被淘汰掉的诺基亚老年机。

还有手背上的刺青。

或许是她敏感多思,这刺青也许很普通。

她不能仅凭这点就将陈奇列为嫌疑人。

针对金北周阴阳怪气的信息,路樱很想回他一句“那我更感兴趣了,谢谢你的助功”,但思索片刻,还是算了。

一来一回像是藕断丝连,这狗男人是金砌玉筑出来的自恋和自信,一定会认为她在求和。

-

回到北城,路樱拉着严夏去逛商场。

所有犹豫不决的事都有了方向,路樱心情松快,准备认真生活。

商场人头攒动。

“下次别去外地了,”严夏不高兴,“就去我爸医院,他保证给你保密。”

路樱:“在北城怕撞见熟人。”

话落,严夏目光里果然看见了熟人。

金莓莓和几位圈子里的千金小姐。

该说不说,金莓莓人缘比路樱好太多,路樱性子急,那些年一心一意地扑在金北周身上,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。

外公去后,还有金北周给她撑腰,现在她离婚的消息传开,等着落井下石的人能绕地球一圈。

金莓莓一如既往的温婉:“二嫂。”

“别,”路樱不想做表面功夫,“你比我大,该我喊你三姐。”

“......”

其中一位千金小姐曾疯狂追求过金北周,眼下不由得解气:“听说是你被甩了。”

路樱:“啊对。”

“以后低调点,”千金小姐叫骆缤纷,“再闯祸,可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。”

如今路樱的身后,空无一人。

严夏撇嘴。

骆缤纷看见了:“你撇什么撇!”

“你少惹我,”严夏爆脾气,“我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舅舅舅妈叔叔婶婶表弟表妹!”

“......”

严夏:“路樱她有我!”

骆缤纷鄙夷:“你还能管她一辈子?”

“你跟小绿茶都能塑料一辈子,”严夏说,“我跟樱樱怎么不能?”

“......”

小绿茶是谁?

路樱轻轻咳了下,挽着严夏的手打算离开。

骆缤纷忽然拦住她路:“金少为什么甩你,是不是受不了你总是欺负莓莓?”

金莓莓拽她衣服,摇头。

路樱真是烦透这些人。

她二话没说,拨通金北周的视频。

那边秒接。

男人英俊贵气的脸透着愉悦:“怎么,一对比发现还是我好...”对吧?

他思绪还停留在陈奇的资料上。

话没说完,金北周看见这边的场景,狐疑:“你在商场?”

“这是骆小姐,”路樱没耐心,“她在问你为什么甩我,是不是受不了我总是欺负你妹,你来回答。”

这种问题凭什么问她啊。

又不是她甩的他!

背景音的喧嚣戛然而止。

骆缤纷和金莓莓脸色都不大好看。

《结局+番外离婚后夫人独美,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》精彩片段


养父母分别去世后,陈奇承受不住打击,学业事业停摆,直到上年回国,在北城创立了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,并拿下了金氏的合作。

是个牛人。

金北周啪地将陈奇的全部资料发给了路樱。

并敲字:看看人家的履历,神童,天才,别男人没泡成,把自己搭进去。

这条信息路樱第二天才看到。

虽然不满金北周的语调,但对他莫名其妙发来的资料,路樱有种无心插柳的感觉。

真是省了她老大的功夫。

路樱被绑是上午十点,当时她在摆弄滑雪板,弯腰低头时,后脑被劈了下,然后人就失去了意识。

而绑匪拨通金北周电话大概是中午11点左右,正是生日宴的时间。

陈奇在生日宴现场。

并且现场所有人都能为他作证。

绑匪用了变音器,路樱一不知道他的真实声音,二没看见他的脸,唯一清楚的,就是他用了一款早就被淘汰掉的诺基亚老年机。

还有手背上的刺青。

或许是她敏感多思,这刺青也许很普通。

她不能仅凭这点就将陈奇列为嫌疑人。

针对金北周阴阳怪气的信息,路樱很想回他一句“那我更感兴趣了,谢谢你的助功”,但思索片刻,还是算了。

一来一回像是藕断丝连,这狗男人是金砌玉筑出来的自恋和自信,一定会认为她在求和。

-

回到北城,路樱拉着严夏去逛商场。

所有犹豫不决的事都有了方向,路樱心情松快,准备认真生活。

商场人头攒动。

“下次别去外地了,”严夏不高兴,“就去我爸医院,他保证给你保密。”

路樱:“在北城怕撞见熟人。”

话落,严夏目光里果然看见了熟人。

金莓莓和几位圈子里的千金小姐。

该说不说,金莓莓人缘比路樱好太多,路樱性子急,那些年一心一意地扑在金北周身上,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。

外公去后,还有金北周给她撑腰,现在她离婚的消息传开,等着落井下石的人能绕地球一圈。

金莓莓一如既往的温婉:“二嫂。”

“别,”路樱不想做表面功夫,“你比我大,该我喊你三姐。”

“......”

其中一位千金小姐曾疯狂追求过金北周,眼下不由得解气:“听说是你被甩了。”

路樱:“啊对。”

“以后低调点,”千金小姐叫骆缤纷,“再闯祸,可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。”

如今路樱的身后,空无一人。

严夏撇嘴。

骆缤纷看见了:“你撇什么撇!”

“你少惹我,”严夏爆脾气,“我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舅舅舅妈叔叔婶婶表弟表妹!”

“......”

严夏:“路樱她有我!”

骆缤纷鄙夷:“你还能管她一辈子?”

“你跟小绿茶都能塑料一辈子,”严夏说,“我跟樱樱怎么不能?”

“......”

小绿茶是谁?

路樱轻轻咳了下,挽着严夏的手打算离开。

骆缤纷忽然拦住她路:“金少为什么甩你,是不是受不了你总是欺负莓莓?”

金莓莓拽她衣服,摇头。

路樱真是烦透这些人。

她二话没说,拨通金北周的视频。

那边秒接。

男人英俊贵气的脸透着愉悦:“怎么,一对比发现还是我好...”对吧?

他思绪还停留在陈奇的资料上。

话没说完,金北周看见这边的场景,狐疑:“你在商场?”

“这是骆小姐,”路樱没耐心,“她在问你为什么甩我,是不是受不了我总是欺负你妹,你来回答。”

这种问题凭什么问她啊。

又不是她甩的他!

背景音的喧嚣戛然而止。

骆缤纷和金莓莓脸色都不大好看。


“那我帮你介绍一个,”路樱说,“会哄你、会按照你的要求扭来扭去,不像我一样是个死尸...”

金北周看她一眼,冷冷的。

路樱别开脸,继续道:“我不要你的东西,用在我身上的青春,我赔你五百万,再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,但飞宝归我,补充条款加上。”

金北周靠着椅背,就这么看着她。

良久,他哂道:“你舍得吗路樱樱?”

别闹了。

这姑娘的占有欲不知道多强,上学那会有女生追他,路樱差点没跟他翻脸,数落他正经事不干,就知道用一张脸祸害别人家女孩。

金北周冤的吐血,他管得住自己,还管得住别人吗。

路樱不跟他讲道理,一股脑的将错赖他身上。

反正他好欺负。

听到这句几近于陈述事实的反问,路樱心静如水,她承认她有过这种阶段。

甚至就在前段时间,她还在因金莓莓吃醋难过。

“你有这种想法我不会再怪你了,”路樱望着他,“是我,给了你这种认知,你对待我的方式,是我自己允许的,我们不要弄到太僵,不要为难彼此,好吗二哥?”

路樱前所未有的冷静。

金北周仿若冻住了。

其实他算什么感情上的高位者,明明路樱才是。

她想给就给,想不给就能抽离。

被动接受的人才是弱者,掌控权永远在给予者手中。

半晌,金北周声音听不出异常,淡而无谓:“就这条件,要离就签,不签就算。”

“......”路樱有些无力。

她不想太看得起自己,若不能和平分开,非要走法律途径的话,她几乎毫无胜算。

没有律师敢接她这一单。

“行了,先吃饭,”金北周递勺子给她,“放了一点冰糖,你喜欢...”

路樱轻声:“你会好好对待它吧?”

金北周手定住。

他要气笑了。

还真铁了心的离对吧。

狗儿子都不要了也要离对吧。

“飞宝给你,”路樱说,“我可以加补充条款吗?”

“怎么,”金北周略带嘲讽,只是不知这嘲讽究竟讽的是谁,“信不过我?”

路樱:“你给的太多,我怕你反悔。”

金北周睫毛垂下,指尖在飞宝脑袋上一下又一下滑过:“好啊,儿子归我就成,其它你随意加。”

路樱悄无声息舒了口气。

她现在需要先把自己解救出来,再想办法拿回飞宝。

协议重新改了,路樱不假思索地签了字。

金北周冷眼旁观:“我手疼,先放着。”

“......”路樱点头,“行,那我去收行李了。”

金北周呼吸骤然窒住:“你收什么行李?”

“这房子归你,”路樱很公平,“我今天搬出去。”

“......”

路樱饭都没吃,金北周早起帮她炖的血糯米燕窝早就凉了,被弃如敝履。

房间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,金北周眼珠一动不动,很久,喉结才艰难咽了下。

“路樱。”他嗓音很低很轻,没什么力道。

路樱自然没听见。

飞宝喉咙里咕噜咕噜的,金北周低眼望它,一人一狗互相对视。

其实路樱没什么可收的,那些用惯的,心心念念的物品,在这一刻都褪了色,包括金北周买给她的珠宝首饰和奢侈品包包。

路樱一个都没拿。

箱子里是她的证件和必需品,还有外公和父母留下的东西。

搬来时,她是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的。

没想到,才短短三年。

路樱想了想,抱了一叠东西去客厅,询问道:“这套床品,我可以带走吧。”

床品都是金北周置办的,她皮肤敏感,睡不舒服要发脾气,偏偏用惯的床品生产商在去年关门大吉。


金斯年和葛琪已经提前离开。

倒是胡闯眼珠子乱瞟。

“回家不,”胡闯干巴巴圆场,“妹妹你不要睡美容觉吗?”

路樱捂住嘴巴,打了个哈欠:“嗯。”

“走走走,”胡闯着急离开修罗场,“陈奇,咱俩一个车。”

“行。”

路樱一回头:“陈奇,下次一起玩。”

“......”

好不容易破的冰,又重新冻上。

路樱没事人似的,揣着口袋往前走,顺嘴道:“新年快乐啊胡闯哥,陈奇。”

“...啊,”胡闯磕绊,“新、新年快乐。”

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。

-

上了车,路樱收到陈奇的信息,回复她的新年祝福:同乐。

屏幕的光落入她眼底,没注意到金北周的靠近。

男人探身到副驾,勾住她的安全带,慢慢抻长,摁进卡扣。

“喜欢他?”

“嗯?”路樱回神,“谁?”

“陈奇。”

“哦,”路樱平淡,“还行吧。”

“......”金北周凌厉的视线攫进她眼中,“出轨你一分都得不到。”

路樱歪歪脑袋:“你不是说,让我玩吗?”

金北周盯着她,丝毫不觉得反口羞耻:“我装。”

他受不住。

不可能。

他收回之前所有类似的话和想法。

他怎么可能接受,一整晚他快被嫉妒搞疯了。

“我也没做什么啊,”路樱不解,“难道有了另一半,就要跟其他人划清界限吗?”

“......”

这话是金北周说的。

就在前几天。

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。

然而金北周迅速从这话中捕捉到重点——

她是故意的?

想让他切身体会她的感受?

金北周冷了整晚的脸有消融的迹象:“我手都冻僵了。”

路樱忽然想起他的大衣在自己身上。

金北周抬手,捧住她脸蛋:“你帮我暖暖。”

“......”路樱冻的一激灵,“你开暖气啊。”

车子密封的空间寂静,凭空添了些氛围感。

“要你暖,”金北周低着声,“我也想要烟花视频。”

她发给李奇的那个。

路樱掰开他手,努力拉开距离:“大年初一了。”

“嗯。”金北周似有若无的负气,“你也没跟我说新年快乐。”

路樱:“你困不困?”

“嗯?不困。”

只顾着生气了。

“那好,”路樱点头,“回捷座。”

金北周精神一提,她愿意回家,是不是代表愿意跟他一块睡了。

车子开得飞快,在新年来临的安静中劈出风声。

进入电梯,金北周想牵她手,路樱一缩,把手揣进口袋。

“二哥,”说话有回音的轿厢内,路樱轻声,“咱们夫妻缘分尽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门开,路樱先走了出去。

走廊内是一系列惯常的脚步、刷指纹、扔钥匙换鞋声,这种日常细碎到不能再碎的事,金北周以为能听一辈的声,她轻描淡写就想了结?

不可能。

金北周喉骨艰难地滚了下,不过两秒,面色如常地跟了进去。

离婚协议书早就准备好了,摊在客厅茶几。

路樱很公道:“你的东西我不要,但已经到我这里的,我就不还了。”

她没跟金北周要过东西,除了前些天的十亿和一千万。

金北周窝进沙发,懒懒道:“那我岂不是很吃亏?”

“......”路樱看了他一眼,“那还你,我一分不要。”

金北周掀睫:“我的青春谁来赔我?”

路樱目瞪口呆。

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。

果真不到离婚都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。

“别闹了,”金北周半边唇轻勾,散漫道,“不就是因为我陪金莓莓去了医院,但没陪你,对吗?”

其实这原因微不足道。

但如果他非要个具体的理由,这个也行。

路樱:“是的。”

金北周不大走心:“那以后不陪就是了。”

“我一定要离,”路樱言简意赅,“我净身出户,并且可以给你一笔补偿。”

话落,男人眸中的不羁猝然敛净,猎豹似的速度,攥紧她想要签字的手:


路樱感觉自己要疯了。

她情绪极度不稳定,不碰到金北周和金莓莓就没事,一碰到,随时处在爆炸边缘。

金北周半胁迫半诱哄,强硬的把她塞进车里。

不等她挣扎推门,金北周俯身压下,挟着思念和欲望吻住她唇。

-

一楼大厅,金莓莓跟严夏大眼瞪小眼。

互视几秒,严夏撇嘴:“婆家没人了?专找你二哥?”

“...严小姐,”金莓莓比方才强势,“积积口德吧。”

严夏:“你有娃了都不积,我积啥?我给谁积?”

在吵架一事上,金莓莓不是她的对手。

金莓莓转身就走。

严夏快步跟上:“小姑子,我送你啊。”

金莓莓:“别假惺惺。”

“不假还能真吗,”严夏好笑,“为了我姐妹,我也得讨好她小姑子啊。”

金莓莓猝然驻足。

严夏急急停下,顺着她视线望去。

五米外的黑色吉普车内,路樱被压在副驾,男人单手桎梏住她腕,勾着脑袋在她唇上亲吻。

意乱情迷的,显然不是路樱。

严夏啧出声:“多令人羡慕的感情啊。”

她眼神斜睨:“有的人,吃着婆家的,看着娘家的,恨不得天下人都只宠她一个...”

金莓莓敛睫:“你在说我二嫂吗?”

“你二嫂动不动就抽象的性格,”严夏轻哼,“还真玩不过你。”

金莓莓:“谢谢。”

严夏:“......”

真特么气啊。

-

路樱被带回了金家。

快要过年,院中装扮一新,常青树上挂着红色灯笼,两盆喜庆的金桔摆在门侧,金灿灿的。

路樱进了自己住的那间卧室,换睡衣上床午睡。

金北周去厨房泡了杯感冒冲剂,坐在床边哄道:“讲话都像小猪哼哼,喝了明天就能好。”

“你自己喝吧,”路樱背过身,“你要病了,金家能倒一片。”

“......”金北周捏她脸蛋,迫使她启唇,“病了咱们就出去度病假。”

冲剂黏腻的味道往鼻腔里钻,路樱忽然想起腹中宝宝,动作一惊,下意识抗拒地推搡。

“嘣——”

玻璃碎在地面的脆声,挟着短促的水声。

金北周手停在半空,呈半握状态。

杯子碎了,冲剂洒了,路樱反应过来了。

她躲什么啊。

她又不想要这个宝宝。

她有什么可躲的啊。

她可以因为不想跟他接触躲。

但不能因为想要保护宝宝躲。

她不想要。

不想在面前出现岔路时,被一个宝宝左右选择。

医生说,它才四十天。

在法律上,都不算人。

金北周嘴角压平,蹲到地面,一片一片地捏起碎玻璃:“给你买了辆新车,晚上去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
“金北周。”

“......”

路樱平视他:“我要离婚。”

“......”金北周指尖碎片扎破他手,表情不见波动,“你这张嘴是真的欠收拾了。”

路樱又累又倦:“你考虑下,咱们过完年具体谈。”

房间没开灯,光线晦暗,金北周垂着脑袋,目光定在指尖沁出的鲜血上。

路樱钻进被子里睡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金北周将血舔掉,墙壁上模糊不清的影子透着说不清、道不明的邪气。

离婚?

她不会离的。

路樱离不开金北周。

他们从出生就是彼此的玩伴,在对方生命中占据了无法割舍的地位。

他们熟悉、了解对方。

她就是被宠坏了,以为离婚像绝交和分手一样,能随便出口,能用来使性子、发脾气。

只是想让他哄一哄。

那金北周就好好哄哄,左右是自己哄大的姑娘。

金北周将房间打扫好,掀被子上床,手臂从她颈后越过,不客气地拥进怀里。

他亲她的额头,鼻尖,唇。

路樱烦不胜烦,一脚踢了过去,却因动作太大,牵扯到小腹。

骤然传来的神经痛让她躬起腰背,眉心蹙起细细的纹路。

金北周忙不迭揉弄她腰腹,低嗓:“合法夫妻,亲一口怎么了。”

路樱闭紧眼,手贴住小腹。

或许是母亲本能,不知道还好,一知道腹中有宝宝,总会不自觉地想要护它。

“该来例假了吧,”金北周问,“难怪总是闹性子。”

路樱头脑发重,背过身去,重新睡着。

金北周鼻尖贴在她发顶,嗅她好闻的味道。

路樱做了个梦。

梦见她高中时。

那天下了雨,她没带伞,来接她的司机在路上爆了胎,路樱就去找金北周。

高二分班,她学文,金北周学理,金莓莓也学理,跟金北周一栋楼。

路樱跑到理科楼时,恰好看见金北周撑着伞,遮在金莓莓头上。

少年修长高大,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清瘦,伞歪在金莓莓这边,金北周肩膀被打湿半边。

雨势大,一把伞遮不住两人。

金北周顿了顿,做了决定:“你去班里等我,我先把金莓莓送上车,然后回来接你,行不?”

那不是金北周第一次选择金莓莓。

是路樱被喜欢冲昏了头,总想着他们已经成了户口本上的亲兄妹,不可能产生别的。

但兄妹身份可比情侣身份牢靠多了。

这两年,路樱反反复复怀疑那时的自己,她怎么都不伤心呢。

早点伤透心,不就早点醒悟了吗。

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金北周带金莓莓离开,而自己回到文科楼,孤零零等待。

喜欢会自动添加滤镜,将残酷的事实,美颜成虚假的样子。

看见年少时雨中的自己,路樱泣不成声。

金北周慌手慌脚,不断擦她滑落的眼泪,低声唤道:“宝贝你做噩梦了,樱樱,醒醒...”

路樱缓缓睁眼,又一串泪珠无声无息掉下。

金北周亲她湿润的眼:“怎么了啊,跟我说说,行不?”

“给我点钱,”路樱鼻音很重,“五百万。”

“......”金北周眼睫垂下,“缺钱了?”

路樱:“给不给?”

金北周情绪不明:“想要多少都行。”

路樱不缺钱。

陆爸陆妈飞机失事,为她留下一大笔遗产,外公去前,将名下公司折现,全部存进了路樱的户头。

五百万,是她为腹中宝宝要的。

这个孩子,路樱不打算要了。

她要用这五百万,去为宝宝超度。


金北周又被气走了。

路樱甚至知道,他明天就会回来,带着送她的礼物,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
今天这场争吵,在他那里,就算抹平了。

这些年一直这样。

他用这种方法解决,路樱顺其自然跟他和好,再迎接下一次的爆发。

她想要的,其实从未得到过。

钟点工是金北周叫来的,安静无声的把房间打扫了,又去厨房煮了锅水果粥,小心翼翼道:“太太,金总说,让我看着您把粥吃了。”

路樱这人性子直,一不小心就会共情别人,到嘴的“不吃”在看见钟点工拘谨的表情时,咽了回去。

“谢谢,”她点头,“我自己来。”

钟点工舒了口气。

房子太大,路樱这会总觉得空旷,明明是她布置的,要简洁,不要多余冗杂的摆设。

“阿姨,”路樱忍着鼻酸,“你陪我吃点吧。”

“啊...”钟点工摆手,“不敢...”

路樱望着她:“您跟我妈妈一样大,我想我妈妈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两碗冒着热气的水果粥。

隔着氤氲薄雾,路樱没话找话:“阿姨您有小孩吗?”

“有,龙凤胎,感情可好了。”

“真好,”路樱羡慕,“我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。”

路家不至于只剩她一个人。

阿姨:“太太您可以生一个自己的宝宝。”

“......”

沉默。

停了片刻,路樱轻声:“有自己的宝宝,是什么感受。”

“是支撑,”阿姨说,“宝宝小时候真的特别依恋妈妈,除了妈妈谁都不要,那种被需要的感觉,会想让你把全世界捧给它。”

路樱明白了。

她的爸妈去后,若不是还有路樱在,外公怕是撑不住的。

路樱与外公相依为命。

外公与路樱互相支撑。

“阿姨,”路樱抿了抿唇,“您会后悔生下他们吗?”

“会啊,”阿姨说,“孩子太调皮,学习又不好的时候,就想把他们塞回去,不过这都是担心他们的前程,我们条件有限,如果像太太您这样的,应该是不会有这种苦恼的。”

路樱弯唇:“我外公也这样骂过我。”

说她皮得要死,真想揍她一顿。

结果没多久,就买漂亮裙子给她,又说她是外公的乖乖,骂她的时候他心都要流血了。

路樱就揪他白头发,喊他老男人。

这种苦恼也是疼爱的一部分。

阿姨将厨房收拾妥当,犹豫问:“太太,这些水果都要坏了,您还要吗?”

水果都是金北周买回来的,路樱这段时间不在,皮都干巴了。

“不要了。”

阿姨窘迫道:“可以送我吗,都挺贵的。”

“可以,”路樱在冰箱里翻了翻,拎出两个礼盒装的草莓,“那些不大新鲜了,这些您也拿着,基地昨天送的。”

阿姨不敢要。

路樱:“没关系,我最讨厌这个‘莓’字。”

“......”

-

洗完澡,路樱手机上多了条银行到账信息。

金北周给她转了十个亿。

路樱心安理得地收了。

她还不想欠揍地说“哦,我不要很多很多的钱,我就要很多很多的爱。”

她还没这么傻逼。

葛琪给她打了个电话,问她身体情况,嘱咐她别生气。

“樱樱,”闲聊几句,葛琪顿了顿,“你...是不想要这个宝宝吗?”

路樱下意识摸到小腹:“我不想它生活在这种家庭。”

葛琪:“其实你跟小二只是缺少沟通...”

“我很想沟通,”路樱诚实道,“可根本沟通不了。”

而且到目前这种程度,沟通也解决不了了。

葛琪沉默。

过了会,她叹息:“金家看着繁华,其实环境畸形,公公婆婆很少在国内,斯年和小二在家有保姆,出门有司机,哪知道正常夫妻是什么模样。”

对他们来说,用钱摆平麻烦是轻松又自然的事。

“大嫂,”听出她言语下的悲凉,路樱说,“要不咱俩一块离吧,说不定还有优惠。”

“......”

-

路樱睡到半夜醒了。

她忽然想起医院的通知事项,怕遗漏什么,想再确认一遍。

但她刚有点动静,身体就被摁进一堵温热的胸膛,发顶也被蹭了蹭。

路樱手停住。

金北周不知何时回来了。

他该明天再回的。

“找什么?”男人嗓音倦哑,“要喝水吗?”

路樱心脏咯噔跳了几下,惦记着一定要记得把医院的信息删掉。

金北周把她掰到正面,低头吻她脑门:“婚纱照修好了,我手都割破了。”

他以为路樱会心软,会心疼,但路樱只想把他踹床底。

那婚纱照要不是他收得快,路樱连照片都要撕了。

“我这枕下有电棍,”她说,“你再碰我,我就电你。”

“......”金北周顿住,“啊?”

路樱:“电棍,一摁开关嗞嗞冒心电图的那种,你手拿开!”

金北周持续懵逼:“啊。”

路樱火了,她情绪相当不稳定,立刻掏出那支小电棍,打开开关,在半空演示了一遍。

“你去别的房间,”在一路火花带闪电中,她眸中清冷,“不然我电你。”

“......”

金北周头发睡得乱,散在额前,锋利的凤眸缓缓漾出笑。

“别闹了,咱们好好过日子,”他哄道,“行不?”

路樱极为认真:“我没跟你闹。”

金北周睡衣领口敞着,露出他锁骨精致的线条,还有搭在那里的蛇骨链。

是路樱曾经送他的礼物。

并命令他不许取下来。

金北周故意让她亲自己,不亲够他就不戴。

当时路樱埋他怀里,又蹭又磨,哼哼叽叽逼他答应,金北周摁着她,自己亲了个够。

蛇骨链在夜色中淬出光,衬出男人整张脸的高级感,还有成熟男人性感的韵味。

“钟点工阿姨说,”金北周含着愉悦的笑,“你跟她打听有宝宝的感受,那咱们生呗。”

“......”

金北周朝她伸手:“我保证,当个好爸爸,像爸爸对待路樱樱那样的爸爸。”

路樱想,她差点忍不住的妥协,大概是宝宝求生的本能在控制她的大脑。

可情况不会好起来。

路爸对路樱的好,是因为路爸爱路樱的妈妈。

路樱平静地问:“你只有一条命,如果我的宝宝,和金莓莓的宝宝同时需要,你给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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